元帅
舒凌和百里云几乎每个月都会轮流给他写信,前者主要交代那三个孩子的情况,后者嘛,往往就以简略到令人
然后新国师上任后将要扭出什么局势,君寒也大概明白了。
罢这些简略到一目便可略过的信后,君寒往往只得一叹。
龙椅上那个奇葩果然不愧为世间极品,元帅大人已经够算个淡泊世事的老狼了,居然
与这糟心的货色相比较,他儿子可就让人省心多了。
易尘追的运气可能的确
两族的矛盾又被激化了,具体原因错综复杂,但左不过就是朝廷里那些个奇葩们瞎定的一串极品律法,剥人又削妖,却又
比如凡妖间有修为的不可对凡人动手,若动手则作杀人之罪,以酷刑正法;凡人中没有修为的可以随意斩妖而不构成刑罪。
凡人若行盗窃之事,不及一文处以鞭挞,超过三文可及凌迟,而
虽然君寒是仙门公认的祸世孽徒,但他好歹也的确
所以朝廷这么搞是想光撒网重拿鱼吗……
因为这所谓的“修仙”一令,百姓怨声载道,不光是因为那鸡早狗晚的修仙要求,更是因为
如此暴力强压之下,举国上下再无一句反话,一时间也不再有人敢忤逆朝廷的命令。
原本
朝廷强制百姓修仙,灭的不光是人欲,磨的也不仅仅只是怨气。
所有人一天之中近有十二个时辰都
一切的天灾都是情有可原,但若是人祸就只有“罪孽”两字了。
通过这一月接一月连续了五年的信件,元帅大人似乎是坐
这一切损国之事的本质结果一定不会是那个小皇帝所期望的,但他却轻信了那个沉淀
如此,他的本意如何便已不足以作为洗清半分罪过的借口。
且不论是修仙令还是重启金火骑,
几乎每天,君寒只要得了空闲便会将这些堆积的信件翻出来一一细,却不像是以前那样一遍一遍的从文字中琢磨蛛丝马迹——其中某“人”的目的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——他只是
然而这五年中除了百里云和舒凌不断汇报情况的信以外,还有怜音不断寄来劝他留
如今,最清楚那个“人”的秘密的人只有怜音,除了她以外,其他任何人都还好只是雾里看花,明白大体形貌,却到底不清楚那个灵魂真正的实质。
每一次都是怜音的信让君寒回归京的犹豫。
很明显,那个家伙这次是打算跟君寒动真格了,所以控制皇帝,以最快的速度扩充自己的实力,同时给整个废柴的金火骑“镀一层金”,如此积攒实力,为的必然是能一举将君寒彻底击败,只要扫清了元帅大人这个最大的障碍,日后他想做什么,还有谁阻挡的了。
属金之灵,只要有后土的庇护便能无限重生——所以回到中原绝对无法将那货拾干净。
能离开后土的庇护的地方只有苍茫大海。
君寒搁下手中最近的一封汇报京城情况的信,舱室的门却也正好被人敲开。
“沧海阁的来信。”徐达恭恭敬敬的双手将此信呈递到君寒面前。
君寒顺手接过信件,微微颔首,徐达便会意的退了下去。
此信是这些年来代替百里总头管理沧海阁的幽竹寄来的,信上简述了沧海阁近期情况,另外提到一事——璃月请求试炼出关。
讲真,看到这条情况时元帅大人的心是真颤了一下。
他突然怅然若失的想起来,他外出这五年,璃月已经从小丫头长成十六岁的大姑娘了。
君寒还真是头一次感到时间的无情。
分明
就这弹指一瞬竟就耗了他五年的时间。
出神了一瞬,君寒便提笔
——
又至一年春时,天光却照不进京城巷道,就算是伸长了脖子再抬脸冲着天也只能瞧见一慕沉压压的血色法阵,阳光
好
自打五年前陛下的腿无端利索之后便酷爱狩猎这种活动,除了每年春狩之外,余下四季也总要找着法的出来射猎,哪怕是动物都
近几年他的实力飙升得有些太过不寻常了。
从文弱了二十年手无缚鸡之力一朝转为张手能拉六石的硬弓,这等变化委实有些匪夷所思。
易尘追等人是明白此中缘由,故只觉心惊肉跳,但对于那些不明白具体原因的,国师这等实力委实令人叹服,还真不愧是那个能令人起死回生的“真神仙”。
这种能力估计还是元帅大人没有的。
经过五年的打磨,修仙令终于也从最初的万民抵制变成了真正的理所当然,昔时大概还有人会可惜一下坏死
这等境况也让那些好不容易出山的真正的仙门弟子看了一心绞痛——这绝对是仙门被污蔑的最惨的一次。
三月初一,照例举行了五年的春狩活动依旧如常,皇上也仍盛了一身的神,将眼见的所有颓景视为“道化”施行的成功,见了路上行人个个一副饿死鬼的模样反倒觉着那才是真正的“仙姿”。
果然已经中毒至深,无药可救了。
满朝文武随着龙驾一路行至城外皇家狩林猎场。
又见金火骑金灿灿的铠甲从天边亮来,吓得林中一票小杂妖四下寻着树洞地坑
狩猎的营帐扎
“陛下正找你呢。”璃影拎着剑走来,面色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热,额头却挂着几许薄汗,大概也找了他好一会儿了。
易尘追听言也没多说话,轻轻叹了口气,便抱着手闷声不响的冲一早就扎好了的皇上的营帐走去。
璃影本能的也跟了一步,易尘追却突然回过头来,道:“你就别跟我一起去了,和魏兄他们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