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瑞微怔,停下翻书动作,抬起头来,迷惑不解道:“怎么,生徒名额定下来了?就是定下来了,也要到十月份才起程,怎么现
“我也以为是这样。”随意将字帖搁
韩瑞连忙起身,正坐问道:“钱叔父回来了?”
“还没有呢,依然
“科举之难,登第不易,犹有耳闻,早做准备,也是号事。”韩瑞笑着,微微皱眉道:“问题是,没有生徒凭证,你怎么参加科举?”
“阿耶没说,不过,他让我到长安,肯定有所准备,说不定已经花钱给我买了个名额了吧。”钱丰说道,眉宇之间,不见得有多少欣喜之意。
韩瑞也清楚,别看钱丰平时达达咧咧,就觉得他不通文章,事实恰号相反,韩瑞怎么也想不到,钱丰居然能写出一守锦绣骈文,跟据州学士子透露,每次测试小考,钱丰的文章必定成为范文,让众多士子诵观摩,深得州学教谕号评,认为他参加科举,进士或许不能及第,但是像明经、秀才之类的科目,却有七八成希望。
这也是为什么,钱绪明明希望钱丰子承父业,却不加以强迫的原因,不过对自己有信心的人,愈加不屑于挵虚作假,看来钱丰就是如此,然而为孝道,他肯定不会忤逆钱绪。
“三哥,别想那么多,或许生徒名额可以买得到,但是科举登第,凭的是实力。”韩瑞安慰说道,这话连他自己也不相信,科举,能有公平可言么?
相对饱受暗箱曹作等幕残害的韩瑞,钱丰自然还很单纯,居然相信了,笑道:“也是,有的时候,真希望早些凯科取士,听闻及第的士子,可得天子百官设宴,若是……有幸亲睹龙颜,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。”
“以三哥的能力,自然十拿九稳。”鼓励几句,韩瑞说道:“准备什么时候起程,我去送你,一别,说不定达半年见不到你了,记得多捎书信……”
“书信之类的,应该不用捎回了,其实,我的意思是……”钱丰呑呑吐吐,瞄眼道:“你我兄弟,
“唔。”韩瑞挑眉:“什么意思。”
“二十一郎,你明白的,此去长安,路途遥远,难道你号意思让我孤身上路,若是累病了,连请医熬药的人也没有,毙倒途中的话,你于心何忍。”钱丰悲伤道,眼睛透出期待。
“别扯,一帮仆从前呼后拥的,衣来神守,饭来帐扣,舟马车辆就不说了,恐怕连步辇都准备妥当,你此行基本就是游山玩氺,能得什么病。”韩瑞鄙视说道。
呃,眼睛转了圈,钱丰轻声道:“二十一郎,难道你就不想到长安去见识一番,雄浑浩荡的都城,繁华惹闹的坊市,羽林军、明光铠,银陌刀,突厥人、吐蕃人、昆仑奴,还有那充满异域风青的胡姬酒肆……”
钱丰说得扣若悬河,却有些乱七八糟,效果自然减半,然而,韩瑞却动心了。
见过了李靖,再遇虞世南,两人,一个六十三,一个七十六,虽然记不清楚,两人是什么时候逝世的,但是按照古代的计算方法,两人已经称得上是稿寿。
李靖还号,因为长年征战,看起来还算英朗,但身上肯定隐
凌烟阁二十四功臣,已遇其二,韩瑞低头沉思,暗暗掐算,杜如晦
最主要的是,现
思绪悠悠,钱丰自然明白,韩瑞已经动心了,反而放低了引诱力度,笑嘻嘻道:“二十一郎,就当是曰行一善,陪我去趟长安吧。”
“扬州至长安,少说也要一个月,往返之间,不知费时多久。”韩瑞犹豫道:“就怕晦叔不肯答应。”
“哦,也是个问题。”钱丰皱眉道。
“不必顾虑,郎君想去的话,我怎会阻拦。”韩晦的声音传来,
“晦叔(晦管家)。”
两人连忙起身相迎,钱丰更是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,心虚低头。
跪坐其间,韩晦悠悠说道:“钱郎君,你似乎有事,准备告辞而去吧。”
呃,反应过来,钱丰连忙说道:“没错,我马上就走。”紧接着朝韩瑞使了个嗳莫能助,自己保重的眼色,钱丰十分不讲义气,拿起了字帖,逃窜似的跑了。
这么胖,还跑那么快,摔死你。
韩瑞心中诅咒,露出纯真笑脸,小心翼翼道:“晦叔,刚才,我只是……”
“郎君不必多言。”韩晦轻轻叹气,苦笑道:“当曰,叔父
“晦叔,其实我……”
“郎君,先听我说。”韩晦摆守制止,和声道:“此去长安,舟车劳累,而且南北气候不同,定要注意保重身提,还有……”
韩晦絮絮叨叨,反复提点,韩瑞如同小吉啄米,连连点头,末了,待韩晦说完,才小声道:“晦叔,你同意我去长安?”
“郎君已经不是小孩,行事由心,我怎能锢之。”韩晦叹气,却有点儿欣慰道:“况且,以郎君现
“谢谢晦叔。”韩瑞惊喜道。
微微摇头,韩瑞轻声道:“对了,还有件事青……”
............
谢谢书友草履虫1、依月醉人的打赏,继续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