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今日将她,似乎她眼底的忧伤更甚了。
他不喜欢看见女儿难过,更何况这双眼睛又与蔚漫儿那么相像。
“爹爹,您饿不饿?”
独孤绪没有开口说话,似乎也是看见独孤凰眼底的伤神得以知道,自己是真的时日无多了。
他伸手握住了独孤凰的手,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“方才恍惚之间感觉到有一个白衣男子在给我施针,那便是神医吧?”
独孤凰点了点头,没有多言。
“神医都来了,可你的面上却还是没有半点喜色,许是因为神医也束手无策了吧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的,您会长命百岁的。”独孤凰急忙开口辩驳。
“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,昨天夜里我便已经将遗诏拟好了,将这江山留给了你哥哥,可是死思来想去,却不知道该给你留些什么。”
独孤凰未语,其实说来她也并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想要的。
“我的凰儿啊,若是父皇不在了,你该怎么办啊……”
独孤凰“……”
“日前十方与我相谈你的婚事,那时说起苍梧止的时候,父皇见你面上没有太多反对的意思,当时就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苍梧止了。只是……只是你当知道,你与苍梧止本就不是一路人……”
听着独孤绪的话,独孤凰抿了抿唇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。
“你是父皇一直都记挂在心里的女儿,父皇只想要你好好的,你明白吗?父皇已然为你觅得一桩好婚事,你若是信得过父皇,便应下可好?”
此话一出,独孤凰甚是惊讶,不知为何,她似乎已经猜到了独孤绪的人选了。
“父皇的苦心儿臣都明白的,只是……日子是我自己过的,我想……”
“你这般叫为父如何放心的下?先前你与父皇说过,你教育北时倾是旧识,想必北时倾的为人你也是清楚的。这次东越来犯,北时倾更是竭力相助,父皇看得出来他对你的诚意。凰儿,你明白父皇的意思吗?”
独孤凰未曾说话,就算她明白那又如何呢?她并不想嫁给北时倾。
见独孤凰的眼底闪过一抹不乐意,独孤绪低咳一声,“你……你就不能叫父皇这般安心的走吗?此番算作与北临联姻,对你,对南晋都不是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