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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0章 番外:你们不要一直涩涩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

    沉闷而屈辱的呼吸声从慕析埋着的枕头里断断续续传来, 任凭南惜如何激将、示弱都坚持着不肯把脸露出来。

    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慕析其余身子正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跪趴在床上,颀长的身体无比憋屈折叠成一团, 衣料所剩无几。

    南惜站在床边,手里是她从裙子上卸下的衣带。昂贵、细腻。冰凉的皮质面料握在手里还算舒适,南惜希望它落在慕析身上时也能为她差不多的感受。

    差得多也行, 都好,只要维持现在的局面就很不错。

    南惜满意地把嘴巴抿成一条线微笑,“说话啊,怎么不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慕析脸颊滚烫一动不动, 把自己当成一只鸵鸟埋首在沙里。

    “擅闯我的房间是想干什么呢,管家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慕析不会说话的, 从她背上真挨了南惜的衣带开始,她就决定将会用整个夜晚的沉默来表示自己坚决抗议。

    这种……游戏也太荒诞了, 南惜真以为她什么都不了解、都没听说过吗,以为她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。

    仔细想来的话, 南惜这几天晚上都一反常态非拉着她下棋就相当蹊跷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自己输给她,南惜立即兴冲冲地要求对慕析进行“惩罚”。

    前几天南惜输给自己的时候,慕析可是什么也没有说。

    慕析也不是不乐意陪南惜玩情趣, 但是——

    “你趴在这里, 对,趴好,然后听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南惜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, 让自己听上去更加深沉磁性, “现在你是对主人意图不轨的管家, 我发现你要干坏事以后呢, 把你绑在这里严刑拷打。绑就算了也没什么用, 但你一定不能反抗哦?不然我会生气的。”

    慕析隐隐觉得不对。

    还没问出来,就感到背上衬衫被南惜掀开,然后是裤子。紧接着南惜的衣带落在慕析的皮肤上。

    说实话。南惜本来就没用多么大的力道,而那材质的上限也不足以让慕析觉得疼。

    但感受到那衣带微凉触感的瞬间,慕析心里还是有一处堤坝骤然崩塌,汹涌而出的羞耻感令她顿时脸颊发烫,弹簧那般从趴着的姿势弹起,变成跪坐在床上。

    慕析睁着双无辜又迷蒙的眼,望向南惜: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慕析!”南惜攥紧了手里的衣带,纵使装得很生气,慕析还是听出她现在心情特别好,“愿赌服输!我说了我会生气的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慕析满腹委屈无处诉说,与南惜无声对峙着。

    南惜比她还要委屈还要有理,自上而下这么瞪大水汪汪的眼睛,仿佛下一秒那其中就要结出泪珠来。

    不出十秒,慕析慢慢地、满满地又趴下去。

    南惜在旁边喜出望外地提醒:“就这么跪着趴下去,腿别伸直,这样好这样好。”

    好在哪里呢。

    慕析把整张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,这是因为羞耻。

    可视觉丧失后,触感倒越发清晰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清楚地感知到每一次南惜的衣带落在自己皮肤上,南惜把她的上下装又做了些调整,而她只能任她摆布。

    那根衣带轻飘飘地抚过她身上,不疼,反而痒。比起所谓“惩罚”,慕析体会到更多的是嘲弄般的戏谑,和恶作剧般的挑逗。

    ……都是南惜喜欢对她做的事没错。

    她越发相信南惜一定早早在脑海里盘算好了这场戏要怎么演,因为除了动作以外,南惜还给自己做了丰富的台词设计:

    “痴心妄想的管家,除了本职工作以外你脑子里还装了什么?闯进我的房间做什么,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!”

    “拿着比其他所有管家都要高的薪水,却藏了这么龌龊的想法,得给你点苦头尝尝才行……”

    慕析虽然装作没听见,其实每个字都好好听见了。

    她越听越觉得脸上有火在烧。

    南惜很会设计,不久的以前她正是一位管家,还是妄想着自己小姐的管家。这个情景里的每句话套用在她身上都异常适用,如果当时不是南惜先主动引她上钩,慕析都要怀疑这些是否南惜真情流露。

    简而言之就是,慕析真感觉自己被骂了。

    南惜握着衣带兴致勃勃地挥了会儿,很快就觉得胳膊发酸。借着休息的间隙,她弯下腰抚上慕析刚才被自己抽到的皮肉,发现自己先前的努力似乎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:

    “怎么都不红的?跟我看的不一样?”

    亏得她还很认真地在挥衣带呢,慕析也是趴着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……原来她根本没感觉?难道只是在配合自己演戏?

    可是她也没跟自己对台词呀?

    南惜满腹狐疑,越发使劲地摸着慕析原本该发红的那块皮肤,一点没察觉到被自己摸着的慕析已经一声不吭揭了后颈的腺体贴,直起蹆。

    “哎!”南惜正要不满慕析私自爬起来,鼻息间就骤然闯入沁人的苦橘气味。

    慕析这会儿不仅脸颊发红,眼眶也红起来,捉住南惜胡作非为的双手,把她的腺体贴也撕了。

    南惜眼神很快迷离起来,被慕析提溜着没了开始时的兴奋,手里衣带也无意识松手掉下。

    慕析将那恼人的衣带捡起来,拿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“跟你看的不一样,你看了什么?”她问。

    南惜不答,呼吸急促起来扬着头要去亲慕析的唇,被她轻易避开。

    “不是说要给我尝点苦头吗,这么快就累得不行也学人家玩这种啊?”

    慕析轻声嘲讽她,眼见南惜变得跟自己一样红、甚至比自己还红,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领悟到这种游戏的乐趣了,不过不是以南惜最开始希望的方式。

    南惜张牙舞爪地乱挥四肢,想要挣开慕析的桎梏扑向能给她带来慰藉的怀抱。

    被慕析死死挡在外面,一只手轻易将她按在床上。

    正好是慕析刚才趴着的位置。

    曾经学习过的某些作战技巧,比如如何快速结实地把人绑好,在这种时候以独特的方式给慕析带来好处。慕析是气恼羞愤,但还没失去理智,她用那根衣带把南惜的双手绑住,留了些活动空间。

    “我教你怎么玩。”

    南惜直到被绑手才意识清醒了一瞬间,两人位置的上下颠倒让她一下子怔住,接着是满脸爆红。

    因为慕析不止满足于将她控制住,她刚才可能真有点惹恼慕析了,慕析竟然扒了她的衣服……

    这让人很……

    很……

    期待?

    南惜确实只清醒了一会儿,扭扭身子说了句“那你轻点”就又沉浸其中。满屋充盈着的信息素味道对于omega来说是最好的填补,也是最强烈的引诱,标记了自己的alpha就站在自己身前,那么无论她手里拿着的是绸缎还是刀刃,都会让她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慕析随手从南惜衣柜里抽出另一条连衣裙的丝质腰带,这条衣带比南惜拿的要软得多,从衣柜里飘出来时根本不像是造成伤害的东西,反而像某种抚慰。

    那么接下来?

    慕析将那绸缎在手里对折,看看手里的东西,又看看倒在床上微微颤栗的南惜。

    先试试看好了。

    她把南惜翻了个身,脂肪最多的部位能为南惜提供最多的保护。当然因为那本身就是个暧昧的所在,意味也更屈辱一些。

    慕析用三成力道、使着那条绸带在南惜臀上轻抽一下。

    白皙如雪的娇嫩肌肤上出现一道浅淡的粉红。

    慕析马上确认:“疼吗?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南惜趴着,在慕析看不见的地方撅起嘴巴,“不怎么疼。”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慕析这次用了五成力道。

    “嘶!”南惜哆嗦一下,马上发出尖锐的抗议,“不行,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“有点疼,但也不是很疼对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那就对了。

    忽视了南惜那挂在嘴边扭扭捏捏的抗议,慕析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衫,用刚好能让南惜觉得疼、却又不会真的伤害到她的力道挥起那条柔软的绸缎。

    深蓝色的绸缎不断在空中挥舞出优美弧度,然后干净利落地精准落在本还寂静的皑皑之地。

    这是种恼人的感受,因为南惜觉得疼,但又不至于疼到要嗷嗷叫、或者为此跟慕析翻脸。她不得不称赞慕析确实很会掌控力道,甚至是节奏,每一下都让南惜激灵,甚至刻意避开南惜做了准备肌肉紧绷的时候,出其不意叫人后背一刺。

    每当这种时候,南惜就不太控制得住声音,不自觉溢出的声音像是小猫叫,尖尖细细,又确信是软的。

    但同一个地方一直被打,哪怕慕析掌握得再好,也是会疼的。

    一开始南惜皮肤只是泛着粉红,拜慕析出色的耐力所赐越渐加深,殷红的印迹和周遭白皙相比色气又惹眼,慕析一时看入迷忽略了南惜逐渐不适。

    “疼。”她抗议。

    慕析反应过来,马上停住,低头查看确定没什么大碍、只不过南惜得在床上趴几天之后,嘴上丝毫不饶人:

    “我闯进小小姐的房间就是为了干这个,小小姐不喜欢吗?”

    南惜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才反应过来,这是十分钟之前自己说的台词。

    这个蔫坏的家伙果然在听,而且记住了,就等着现在报复自己。还特地加重“小小姐”三个字,生怕自己听不出来其中戏谑意味似的。

    “只打不干算什么?你也太没追求了吧?”南惜不甘示弱,撑起身子回头来看向慕析。

    她看见慕析在笑,笑得不是很善良。心中才暗叫不好,就听见慕析说道:

    “谁说不干啊?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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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1章 番外:你们不要一直涩涩

    慕析还没咬上南惜的腺体, 就连手也只在外缘逡巡,南惜就皱着眉头哼哼唧唧地叫唤,说很疼。

    慕析停下来关心伴侣的感受:“哪里疼?”

    “屁股……”

    南惜说着, 看向慕析的目光里满是幽怨,仿佛这件事并不是因她而起、她也没从刚才的游戏里爽到。

    慕析倒不怎么愧疚,但她现在很是为难。

    疼在这种尴尬又重要的部位, 她已经尽力避免碰到了。但是哪怕让南惜趴在自己身上都没办法完全避免她的痛苦,轻微的动作牵扯都会导致南惜发出“嘶”一声。

    “唉,还是算了。”慕析开始往回收自己的手,“不做了。”

    她绝无要戏弄南惜的意思, 是完全真诚地决心呵护南惜身体健康,以南惜的舒适为第一位。

    南惜的动作迅捷如风, 一下抓住慕析退回的手:“干什么?我又没抱怨,没必要停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?”慕析看着她不说话, 憋住不笑出来。

    “可能我是抱怨了一下吧。”南惜把慕析的手放回自己身上,理不直气也壮, “那也不许停。”

    慕析就把手停留在柔软的地方,不紧不慢先转了两个圈。

    “可是还会疼怎么办?”

    南惜眸光闪烁一下,还是坚定道:“你多放点信息素出来让我吸, 我就不会再喊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种承诺就好像儿科医院里小女孩向医生保证自己打针不会哭, 任凭哪个有些经验的医生都不能信的。

    慕析不信她会停止喊疼,也不太在意,只觉得她现在给自己打气的样子可爱得不行。

    喊也没关系, 她很喜欢听。

    嗯。

    又软又婉转的一声一声, 既是埋怨也是撒娇。

    嗯。

    慕析心里特别受用, 表面却一本正经, 指指自己后颈的腺体:“那你亲亲它, 我好多放一点出来。”

    南惜照做了,棉花般轻盈的吻不断落在慕析后颈,鼻息间是清冽里带着微苦的橘子气息。这时慕析轻轻握住南惜的腰亲她漂亮的肩胛骨,南惜果然如自己所说,没有再喊疼。

    最磨人的就是这样浅淡却接连不断的亲吻,让人想起初春时节落在地上都悄无声息的新雨,融进泥土里湿润一片芳泽。唇的柔软和皮肤的柔软挤压在一起,花瓣被揉烂时会往外渗带着幽香的汁液,连枝丫生长都一时疏忽,只顾着向上舒展汲取甘露、日光、活气。

    几个深深的喘息过后,南惜回过神来时已经咬住慕析的肩膀,而慕析也顺利抵达盛开之地。

    握的位置好像有点低了。

    慕析向下瞥一眼,能看见自己手指下方还未消肿的红。

    近在咫尺爱人的五官已经微微扭曲,咬着自己的牙齿也很用力。慕析就只好哄人般讨好地搓,在南惜抬头时立刻以视线照拂她湿润的眼睛。

    南惜睫毛上沾着小小的水珠,看着慕析纯良的脸,只忍耐了两秒就幽幽开口:

    “疼。”

    药膏敷上十分钟了竟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。

    以后再也不要搞这种热身活动了。

    还不等慕析接话,南惜就吸吸鼻子紧接着补充道:“但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,继续。”

    她的模样好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但决定忍辱负重,那种悲壮赴死的决绝感让慕析很想逗她玩。

    当然手上是不能停的,要知道逗着玩和作死有所区别,南惜真生气没有她的好果子吃。

    “其实现在标记也可以。”慕析说,“不用勉强自己。”

    然而南惜翻了她一个白眼压根不说话,不知道是懒得配合她演戏还是已经说不出话,总之没过多久就扒着慕析的肩膀,自顾自埋头下去喘。

    慕析能感觉到,世界上所有阻力好像骤然朝自己收紧。被紧紧环绕的□□感觉在她大脑内部点起一簇炙热的火焰,让她在那阻力里偏要横冲直撞地前行。

    柔软的阻碍被一点点拨开,这次南惜失控到直接咬在她脖子上,意识到不对后又转而咬上后颈的腺体,低低的呜咽声拌着香气一起传出来。

    原来止疼的最好方法是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慕析紧迫间没忘记摸摸自己的脖子,确认没被南惜咬出血。

    然后继续。

    如何剧烈搅动一池春水,还要让春水也无怨无言?

    如何毫无矜持地将春水吹皱,看她摇曳生姿、尽情摆动,同时暴风骤雨不带停歇,把枝头落下的雨露、琼浆都抹回她躯干上去?

    慕析觉得自己真是精进了,看着南惜又克制又渴望的样子,她比当年拿了家政技能大比武全国一等奖还要自豪。

    “还行吗?要不要休息?”她看着南惜乱颤的腰肢。

    “继续……”

    那就继续。

    这阵浪潮过后南惜软软趴在慕析身上,身子沉得更低。这就是位置的重要性,被迫置于令人为难的上空就不得不在坠落时忍受触底的感觉。

    这种感觉虽然不难受,但也不合时宜呀……

    这一天很漫长,慕析和南惜都多少有些出格行径。等到两个人终于可以一个躺着一个趴着在床上休息的时候,身上都出现程度不一的淤青和红痕。

    本来只是下个棋而已,最后体罚竟然让人受罪成这样。

    她们心知,经历前段时间一系列离奇遭遇后两人心里都压抑着一团火,有愤怒也有悲哀。

    能够借这次发泄出来,自毁、疯狂地宣泄体内积压已久的情绪,偶尔伤身也没关系。只要以后注意一点,还是尽量温和地做就好。

    慕析心里自有一套关于这种事的节奏,她本来就是养生派的作风。只是南惜喜欢尝试新鲜事物,慕析也不会拒绝她。

    慕析懒懒地揭过被子来给南惜盖上,又轻又软的云朵被才碰到南惜的皮肤,她就又没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下次别玩这种了。”慕析好意劝告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玩了。”南惜把头闷在被子里,气鼓鼓的,“下次玩别的。”

    慕析笑呵呵把南惜的脑袋从被子里摸出来,还顺手抚了把南惜光滑的背。

    当南惜快要发毛时,她忽然说:

    “我收到一份协议,是黎钰的人发来的。她愿意保证我们往后无虞,但也要求我们决不能透露一点关于黎珠和她那些实验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保密协议?”南惜连眼皮都懒得抬,“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,她还愿意附上对我们有利的条件,真是善良。”

    南惜本想挪得靠近慕析一点,但还没动就浑身散架般的疲惫,只好继续趴在被子里当乌龟。

    “你马上就要开学了,如果以后真的从事这项行业……说不定,真的会有和黎钰打交道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慕析向A大提交的军事战略硕士学位申请已经通过,通过速度快到不像是一贯以严谨细致著称的顶尖学府。

    虽然随着记忆的恢复,慕析过去学习过的知识也都回到她的大脑里……但从实际意义上说,慕析连本专业相关的本科学历都没有,官方记录上仍然只是家政大学毕业的学士而已。

    她都快做好苦哈哈再读一遍本科的准备,没想到A大竟然火速给她下达offer。这背后是否有谁在暗中操作,不在慕析关心的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她很高兴,这样起码她在南惜研究院即将落成、正式开始完全属于自己事业的时候也走上正轨。

    这会让她的赘a感稍微减弱一点。

    南惜的研究院甫一落成就是世界一线水准,南之涯、南怜毫不吝啬地为她送来众多高级研究员的合同。南惜自己第一个招进来的人是童桉桉,俞雅承也答应作为顾问专家加盟。

    后天南惜就要第一次会见她的员工们,召开欢迎宴会。

    慕析很遗憾地不能出席,因为那也正是她入学的日子。

    慕析窃喜两个重要时间点刚好撞上,不然让她一个对于科学一无所知的人去见那么多科研人员……

    她对科研人员的阴影还没能消弭。

    “她会装作不认识我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确实也不算认识。

    却有着血缘关系。

    “等到你以后成了将军、元帅……一定就认识了。”

    南惜撑着伸出一只手来,胡乱在慕析身上拍拍以示期待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慕析还没想到这么远,她连书都没开始读,南惜已经帮她想到了就业,还是如此高远的程度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以后当了官,不能常回家怎么办?”南惜已经自顾自想到很久以后,“那我发热期就只能找别人了,毕竟我也不喜欢老是打抑制剂嘛……”?

    慕析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,光溜溜的一条抱在怀里,捏住脸颊肉威胁:“刚刚不是说死也不要了吗,怎么还作死?”

    南惜没力气反抗,又被捏着脸,干脆软在慕析怀里待着。

    其实她们房间里一直保持恒温,也不明白慕析为什么每次非得拿被子把她裹成一团。

    alpha也有筑巢的爱好?

    “别当真嘛,谁能比得上你呀~”

    南惜敷衍地夸她,不想被捏脸:“你放开我,我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多有意思?”

    “特别有意思。我也是昨天才得到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慕析松了手,曲起腿继续抱着南惜,准备听她讲故事。

    “妈妈告诉我,巫泉失踪了。本来她那个基地的事情都还没解决,妈妈之前去机关打听我们下落的时候还能听到巫泉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南惜兴味盎然道,“但是我们从黎珠那里回来以后,巫泉就消失了,机关的人也说不知道她在哪里。”

    慕析静静听着。

    巫泉消失了……?她做了不少混账事,之前还一直有黎珠在背后撑腰。现在黎珠放过她们,应该也断绝了和巫泉的合作关系?要不然谁能动巫泉呢?除非……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,你想到了吗,巫泉是被黎珠带走了!”南惜笑得头发丝都在抖,“因为妈妈得到巫泉失踪前的最后画面,跟她在一起的人就是黎珠的特助!”

    慕析都可以想到,南惜看到那个画面时笑得会有多么夸张。

    她听到这种事情也忍不住嘴角抽动。该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吗,巫泉借着从她这里得到的数据把自己提升到SSS级,正好符合黎珠的成果标准。

    “我和黎珠说过,说你要找杀人机器,应该把巫泉拿去洗脑呀。她不会真听了我的建议吧,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南惜在慕析怀里笑得不能自已。

    等她笑得差不多停了,慕析看着她说:“那我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也跟黎珠说过一样的建议。”

    两人笑得几乎要在床上打滚。

    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不道德的,可如果对象是巫泉,她们就不会愧疚了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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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02章 番外:结婚就可以合法涩涩

    慕析和南惜结婚, 这件事起源于某个午后。

    慕析难得休假在家。她所学专业有严格的保密性,再严格一些就和入伍军人没什么两样。越是人多嘈杂的节假日学校越不可能放人,只极偶尔在工作日时让她们自由活动, 慕析就溜回家里。

    而南惜的工作本就在自己的研究院,她想休假一天和慕析待着轻而易举,于是也在家休息。

    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结束后, 两人相对而坐一起吃了午餐,再窝在沙发上打开一部刚好无聊到可以随便讲话的爱情电影。

    屏幕上人影不住晃动,慕析却无心观看,她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。

    这个想法萦绕在她脑海里已经有些时日了, 眼看着自己在A大的课程就要结束,她即将硕士毕业正式开始新的职业生涯。

    是时候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, 起码跟南惜商量一下。

    慕析想的确实只是商量而已。她想和南惜结婚,却不确定南惜心里对结婚这件事是如何看法, 所以想要询问她的意见。

    毕竟两人一起经历了这么多,她们现在的生活与已经结婚无异。平日里聚少离多已经是常态, 早就度过非得黏在一起不可的热恋期。

    当然慕析还是想多和南惜待在一起,她知道南惜也是同样的心情,只是这样的关系到底需不需要一个正式仪式来锁定, 她还不清楚。

    就算结婚, 结婚以后的日子也和现在没有太多区别吧。

    那么得到否定答案也没关系,先问一问再说。

    慕析思忖再三,轻轻戳戳南惜的腰窝:

    “我们, 要不要结婚?”

    如果有幸得到肯定的答案, 毕业以后她就要精心准备了。浪漫的求婚仪式、适合南惜的钻戒, 还有选择怎么样的日期来求婚……

    “嗯?”南惜也心不在焉, 她在想明天要不要亲自送慕析回学校去, 于是下意识反问一句,“什么结婚?”

    “就是……”如果不结也一样的,我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。

    南惜脸色一怔,拍着慕析的大腿尖叫起来:

    “结婚!!!!!!!!”

    慕析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,有些惊恐地收回被猛力拍着的大腿。

    再抬头看南惜时,南惜已是红着眼圈含羞带怯的模样,切切握住慕析的双手。唇角微笑里全是幸福:

    “你终于向我求婚了,我愿意!!!”

    没有钻戒,没有花束,甚至没有求婚。不过南惜已经答应了。

    虽然事情的发展和慕析预想的不太一样,但她也侧面得到南惜的答案。南惜想和她结婚。

    得到这个答案后慕析暗暗松一口气,本来她还有些怕南惜皱着眉头,若无其事地问一句“有什么好结的?”……

    她们要结婚了!

    南惜迅速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亲朋好友,收到惊喜程度不一的反馈。

    南之涯自然是为她高兴的。当年的误会解除以后,她就已经认可慕析了。没想到之前还想过要撮合的管家和女儿真能成为眷属,有慕析在身边保护这个从小柔弱的女儿,她也算了却一件心事。

    关衍和南楠也都向南惜表示祝贺,顺便表达没想到她们真能走到结婚这一步。

    之前和慕析有些冲突的关衍,很是自觉地完成身份转变,自行忘了和慕析的所有不愉快,连南惜受慕析牵连被黎珠带走时、自己是如何咒骂慕析都全部遗忘,欢天喜地准备帮她们张罗婚礼。

    唯一有些特殊的是南怜,南惜和她在电话里说了这个消息后,听见对面姐姐的声音立马严肃下来:

    “恭喜,不过为了你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,我有一个建议要给你。”

    噢?有助于她和慕析的婚姻生活?

    南惜竖起小耳朵:“是什么样的建议?”‘

    “你知道的,我从来不赞同社会上所谓‘omega就要以自己的alpha为生活重心’这种观点,你有自己的生活和事业,在和慕析的关系里甚至处于主导地位,这很好。”

    南怜铺垫一大段,尽可能让自己听起来更加委婉,“我只是怕你矫枉过正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听到这里,南惜已经有种不详的预感:“你到底要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噢。你不觉得,你和慕析相处的时候有点太烦了吗?”哪怕看不见南怜,南惜也能通过她的语气想象到她此时紧蹙眉头的样子。南怜常常看见南惜和慕析在一起,终于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感受,“不知道慕析为什么可以容忍,真是让人匪夷所思。”

    黏人、娇蛮、任性。

    这是南怜对恋爱后南惜的全部印象。

    南惜额头青筋突起三根,按着自己太阳穴气急道: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?慕析就喜欢我这种烦人的!她又不像你那样冷漠无情又自大!”

    “……噢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南惜倏地冷笑起来,“说起来,给我指点迷津之前是否也该看看自己的处境?我怎么听说白苒现在不是很愿意搭理你啊,是姐姐不够烦人的原因吗?”

    电话那头南怜开始剧烈地咳嗽,没过多久就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南惜这才感觉全身舒畅起来。

    连旧情复燃都做不到的傻瓜,也是对感情之路一帆风顺的自己指点起来了!

    不过南怜煞有介事的语气还是在南惜心里留下一根刺,见到慕析的时候又戳得她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面对南怜的时候伶牙俐齿底气十足,到慕析这里却忍不住担心。

    “慕析。”南惜嗓音绵绵,蹭到她臂弯里去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慕析正在看婚礼场地的备选图。好不容易再次休假回家,这次她得抓紧时间多看点婚礼相关的东西才行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我烦人吗?”

    南惜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,撅起嘴巴向慕析卖萌。

    南怜若是看见这幅光景,又要摇摇头叹息一句“匪夷所思”了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这么想?”慕析关掉手里的平板电脑,两只手臂一起搂住南惜,“我们都要结婚了,这是婚前焦虑的表现吗?”

    “有人说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很烦。”

    南惜如实相告。

    谁料慕析摇摇头,认真地说道:“如果真要说起来,我反而担心过自己会不会比较烦人,主要是会不会很烦你。”

    惴惴不安怀疑自己的南惜,听到慕析这么说以后一蹦三尺高,最后又稳稳落进慕析怀里:

    “怎么会!你连话都不怎么说,哪里烦了?”

    哎呀,那她以后得多跟南惜说话才行。

    “虽然在有钱人家当了挺久管家,但我毕竟跟你家世相差太大。”慕析很不好意思地承认,难得露出窘迫的绯红,“有很多东西……不认识、没有见过,每次都不敢问你,或者犹豫很久才会问你,怕你觉得我小家子气。”

    来自于这个国家最有权势家族的慕析如是说道。

    但这是真的。

    懂得一种道理未必表示着能践行,即使慕析明白出身和家世不是自己能够决定,在面对爱人的时候还是时常失去底气。

    南惜随便一件衣服就抵过她辛辛苦苦做管家一个月的薪酬,她那几年攒下的积蓄在南惜的零花钱面前显得虾米般可怜。

    在南惜那里见到什么新奇东西,慕析都要暗暗在心里研究琢磨很久,才敢敲定那是什么。

    ——在网上搜了一圈才发现,噢,原来只是个造型别致一些的开瓶器而已。

    只不是奢侈品牌出品,塑料制作也轻松达到四位数价格。

    再当十年管家的话应当能对这些得心应手,可惜职业生涯只有三年的慕析就连管家也算不上资深。

    除了南惜送她的礼物、和两人同居以后房屋水电开销以外,慕析的花费都从她自己的积蓄里支出。

    慕析计算过,她劳动三年攒下的钱足够支撑她硕士毕业还有剩余,她不用花南惜的钱也能生活得很好。

    只要别潜移默化养成挥霍习惯……

    南惜还是第一次听慕析坦白这点。

    她惊讶不已,原因只不过是金钱从未在她的考虑范围,人往往会忽略与生俱来、用之不竭的东西。

    但是南惜已经决定往后都要和慕析一起生活,站在慕析角度她必须考虑这些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呀,反而我觉得,你问我的时候诚恳又可爱。”南惜发自肺腑地称赞道,“慕析以后一定能挣大钱的,我做研究得很久才能出成果,到时候还得靠你来补贴家用。”

    “等到我买器材把钱用光了,你可要记住交电费啊~不然家里要停水的。”

    慕析被她逗得咯咯笑。

    南惜顺势拿过慕析刚才在看的平板,划了两页都是婚礼场地的备选。

    慕析应当是在为她考虑,选的都是些极尽奢靡的城堡、宫殿,再差劲也是包下整片海滩。

    “你想听听我对婚礼的想法吗?”

    慕析看着她:“愿闻其详。”-

    两个月后,慕析从A大硕士毕业,准备进入军队工作。

    南惜作为家属参加了她的毕业典礼,典礼结束后,她们就要结婚了。

    证件在慕析“求婚”的当天就着手办理,婚礼则按照南惜的心愿,选在D国一所小教堂里,只有她们两人与牧师出席。

    D国是南惜拿到学士、硕士和博士学位的地方。不过对于这个不起眼的教堂选址,慕析曾表示质疑,觉得南惜是听了她的话以后替她省钱。

    而南惜却说:

    “不是的。当时一个人在国外读书的时候,我经常来这个教堂。我向神祈祷可以把你还给我,如果祂愿意应验我也愿意献出一切……后来你真的回来了,所以我觉得这个教堂和里面供奉的神会祝福我们的。”

    慕析就再也说不出半个不字。

    婚礼选址已经很低调朴实,对于里面的布置慕析就非常用心讲究。

    婚礼的主题被定为“花与橘”,是两人信息素的味道,丛丛浅色的花里点缀上饱满鲜亮的橘子,是南惜会喜欢的缤纷模样。

    南惜问慕析喜欢什么样的设计?也让人在教堂里布置上。

    慕析思考很久,只要求把现场香薰换成安神醒脑的款式,还有多添一些棉花做成的和平鸽。

    另一个插曲是慕析即将供职于军队,按常理来说军官出国应该经过繁琐漫长的手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