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因着夜色的遮掩,显得毫不起眼。年轻姑娘身上深色的长裙落到戴金丝镜框的医生的眼底,却似乎代表着一项特殊的标志。此时医院白色的廊道里,并没有什么人,只有那医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三人的背影。他的胸前挂着一张铜制的铭牌,上面的中文是,周镟。
“你扶着点,我先去挂个号。”一个穿蓝色衬衫的警卫将吕雁筠的重心转交到同僚肩上。
“那你快点,这里可是慈安,那些名媛公子常来往,保不齐这位能在这里遇到熟人,可不好办。”另一个穿灰衣的视线朝因昏厥垂首的吕雁筠示意,又道,“我早说不提议来这里,你瞧来问诊的人这么少,可不难让人记住。”
“人少总比人多好。咱们当值的时候,遇到这种事,也是难办。”那穿蓝色衬衫的摇了摇头,往挂号台去了。
慈安医院侧门旁的梧桐树影下,通体黑漆的汽车与夜色逐渐融为一体。他们停在巡捕房公务车的不远处,静观其变。
“姚小姐,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慈安医院?那辆电车挡了视线,我都以为要跟丢了。”江富城的眼睛始终关注着慈安医院的侧门,索性如今等待也是无聊,于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陆笵亦看向她,等人回答。
姚碧凝从手包里拿出折叠成方形的牛皮纸,展示给陆笵,又收回包里“在这个计划里,我只是充当其中的一环,那就是保证雁筠能够服下恰到好处剂量的药物,既能够引起她的身体反应,又不至于会真的危害她的性命。我把药物涂抹在红豆酥的表面,混着饼馅里陈皮的微苦,雁筠不会有任何的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