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映棠气呼呼回房间。
许清月一眼发现她不高兴，关心道：“棠棠，怎么了？”
李映棠欲吐槽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她现在是成年人，没必要和李镇圭一个小孩子计较。“没什么，咱们明天走，票买好了吗？”
“嗯，今天下午订的票。”许清月道：“在林家住的习惯吗？”
“习惯。”李映棠坐下后，随便扯了一个话题，问许清月和李唐这一天的行程。
两人除逛街以外，还逛了附近的寺庙，在里面添了香火。
许清月道：“这次玩的一点不尽兴，太匆忙了。原本打算一个星期，结果才三天。做买卖还是不如上班来的方便。单位可以请假，做买卖可请不了。我得教导小圭将来考个大学，千万别再碰生意了。”
李映棠持反对意见：“他想干什么便干什么，何必要他按照你的思路来？”
现在交通，通讯不发达，仅凭电话口头交代，不方便处理工作。
往后开视频会议，身边再配两个助理。
哪会像现在这样麻烦？
许清月温柔一笑：“嗯，你说的对。”
李映棠眨眨眼，这么好劝？
奶奶真开明。
两人聊了许久，各自休息。
............
第二天早上搭火车回燕京。
下火车已经晚十点半。
李唐的朋友开车接风，一家人先送她回咸安路。
李映棠下车：“你们......”
李唐抢先道：“我们就不下车了，等着你进院子，我们便走。”
李映棠伸手轻轻敲门，透过门缝朝里看，卧室亮着灯。
今天周六。
程十应该也在，她视线一转，果然看见院子里多了一辆黑色的自行车。
约莫一分钟后。
堂屋的大门，被从内推开。
青年清冷冷的声音传来：“谁？”
李映棠清嗓子：“我。”
“棠棠。”秦霰面上惊喜的笑容一闪而过，开门时，恢复清冷姿态，边接李映棠手里的行李，边客气邀请李唐几人进屋喝茶。
“不了。”李唐与之简单寒暄两句后，让朋友开车走了。
李映棠站门口，等车子消失在黑夜中，随秦霰进院子。
秦霰：“我以为你下周才会回来。”
李映棠：“老李厂里有些事要处理，所以提前回来了。我不在，你是不是很潇洒？”
秦霰无奈，疑神疑鬼：“潇洒什么？”他每天都在想她。
自有记忆起，他便一个人睡，从不觉得有什么。
和她在一起不足半年，他已经不习惯孤独。
“没人管你了呗。”李映棠说。
“你管过我么？”秦霰勾着唇角反问。
两人迈进门槛，程十从书房走出：“秦大嫂，回来了啊。”
“嗯！最近复习怎样？”
“我觉得不错，你留下的资料，我刚刚都做完了。”程十说。
李映棠点点头：“不错。新资料我明天会帮你找。”
“麻烦了。”程十分外感激。
“不客气，你坐外面歇会吧，我一会儿要用卫生间。”李映棠说。
“哎，我正准备出去转转。”
李映棠：“我们家这边比较偏，晚上遇到流氓，可不得了。你规规矩矩待院里吧。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，她可担待不起。
程十步伐一顿：“好。”
...........
李映棠用完卫生间，走进卧室。
刚挨着床，被秦霰抱满怀。
李映棠挣扎：“我的头发是湿的。”
秦霰抽过她手里的毛巾，轻轻帮她擦头发。“玩得很开心？”眉眼俱是笑意。
李映棠点头：“嗯啊，我住进了外公外婆家，等老妈放暑假，我把她勾过来，到时候我和她住。”
秦霰：“.......我住哪里？”
“书房。”
秦霰：“......你已经结婚了，夫妻长久分居，感情会变质。”
李映棠：“感情变质？你的感情未免太经不起考验了吧。”
秦霰：“.......”
李映棠又道：“住一起无非那点事，现在属于夏天，哪里不能做？家里不方便，去野地里，山里。”
秦霰被雷住了，她真敢说。
细细想来，并非不行。
到时候备些驱虫的药草，防蚊虫叮咬。
他暗暗琢磨着。
“你保守不同意的话，就算了。”李映棠知晓他的底线，他的不正经，只在紧闭房门隐蔽空间内。
哎。
少了很多乐趣呀。
秦霰：“谁说我不同意？”
李映棠眼眸亮了亮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“等......我住书房的时候。”他说。
李映棠狠狠期待，激动捧住她的脸，狠狠啄几口。
秦霰眼带笑意，为她擦好头发，下床从她的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个木雕：“按照你之前画的样式雕刻。”
李映棠望着栩栩如生的木雕，爱不释手。
青年男女并肩而立，一个风度翩翩，一个美丽贵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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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装婚纱，真的好配。
他的手艺真好。
不当大夫，还可以做雕刻师。
她把玩了一会儿，和原先的木雕摆在一起。
“真好看，我要永远保存。”她宝贝似的说。
“这是账本。”秦霰从床头下面暗格里取出照片，以及李映棠塞照片的书。
“你藏着丁同志小时候的照片，解释一下。”他冷下眉眼，等她狡辩。
李映棠：“......你既然能认出丁大哥，怎么认不出我的外公？”
秦霰这才留意到，丁赢旁边站着青年。
确实是林野。
他:“........为何不剪掉丁同志。”
李映棠：“.......丁大哥又没得罪我，剪掉他的照片多不礼貌？何况这照片也不是他给我的，我从萱萱那要的。”
“用何借口？她怎会同意？”
“她以为我看上我的外公了。”李映棠说完有点后悔。
这话在秦霰听来，就差直白告诉他，她好色。
不出李映棠的预料，秦霰声音阴沉起来：“你还看上过谁？”
“没......唔。”她的呼吸被他夺走了。
“我还要看账本.........”李映棠含糊道。
“明天再看。”
...........
李映棠醒来的时候，已经天方大亮。
身边的位置空着。
程十坐院子里小声背语文。
李映棠：“早。”
程十抬头：“早。”
李映棠进厨房吃过早饭，翻开账本。
她不在，钱没少收。
但都是她之前接的订单，厂里送货时代收的货款。
店里的生意一落千丈，原本一周，平均每天能接五六个订单，如今一天能有一个就不错了。
其中有一家，是熟悉的地址。
应该在她那做过柜子，并且已经完工，觉得好，回头又预定了一个斗柜。
六十块钱。
不怪老李要亲自回一趟。
事情，真的没法交给手底下人干。
她仅仅出去玩了一趟，生意便不景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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