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尖锐的斥责声引起了顾玥萱轻轻的呻吟，她在屠苏博的背上微微扭动头部，仿佛在寻找一个避风的港湾。
这一幕更让老夫人火冒三丈。
不等她再度提高嗓音发怒，从屋内匆匆走出的席兰芳便开口道：“你们回来得正好，醒酒汤已经煮好晾凉了，屠苏博，快将人送回卧房让她喝下，免得明日头疼难忍。”
席兰芳说着，便将热水倾入木盆中，继续道：“夜已深，博儿，你先带萱萱回房，我这就把热水送过去。”
“娘，麻烦了。”
屠苏博轻轻地侧头，低声哄慰着睡得不安的顾玥萱，微笑着说：“二婶、三婶，你们也都早点休息吧，东西放着，我稍后会来取。”
转过头，他看到屠苏旻洋揉着惺忪的睡眼，从门框后露出头来，便又追加了一句：“屠苏旻洋，你也赶快回房去睡。”
他一一招呼完毕，唯独没有理会还在气愤中的老夫人。
屠苏博背着顾玥萱，转身便稳步离去，留下了一室的静谧与深思。
在夜幕低垂的温馨时刻，屠苏霆已经安详地进入了梦乡，而尊敬的老祖父也在品尝了醒神汤之后，也步入了宁静的卧室。
老夫人素来不喜参与村中的喧嚣，今日依旧选择了在家中享受一片清闲。然而，当老祖父酒酣耳热地归来时，她不得不放下清闲，亲自照料。
今日的她，罕见地扮演了一次侍者的角色，此刻却一脸愠怒，心中充满了不满。
眼见屠苏博背负着已然沉睡的顾玥萱踏入家门，老夫人更是怒火中烧，手中的丝帕猛地摔在桌上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这成何体统！”
“村里的豪杰们饮酒作乐，她一个年轻的女子为何也要掺和其中？男子醉倒尚可原谅，她却烂醉如泥，她的眼中还有半分妇道吗？！”
老夫人尖锐的斥责声引起了顾玥萱轻轻的呻吟，她在屠苏博的背上微微扭动头部，仿佛在寻找一个避风的港湾。
这一幕更让老夫人火冒三丈。
不等她再度提高嗓音发怒，从屋内匆匆走出的席兰芳便开口道：“你们回来得正好，醒酒汤已经煮好晾凉了，屠苏博，快将人送回卧房让她喝下，免得明日头疼难忍。”
席兰芳说着，便将热水倾入木盆中，继续道：“夜已深，博儿，你先带萱萱回房，我这就把热水送过去。”
“娘，麻烦了。”
屠苏博轻轻地侧头，低声哄慰着睡得不安的顾玥萱，微笑着说：“二婶、三婶，你们也都早点休息吧，东西放着，我稍后会来取。”
转过头，他看到屠苏旻洋揉着惺忪的睡眼，从门框后露出头来，便又追加了一句：“屠苏旻洋，你也赶快回房去睡。”
他一一招呼完毕，唯独没有理会还在气愤中的老夫人。
屠苏博背着顾玥萱，转身便稳步离去，留下了一室的静谧与深思。
屠苏博轻轻地推了推顾玥萱的下颌，宛如逗弄猫咪般温柔，声音愈发柔和：“你觉得头痛吗？”
顾玥萱这才渐渐回过神来，轻轻摇了摇头，闷声回应：“还好，不算疼。”
前一天晚上，屠苏博不遗余力地为村长一家送去了自家的高粱酒，还不忘折返回家，又搬了两坛过来。
这种纯粹由粮食酿制而成的酒，醇厚而不失醇正，即便醉后，余韵也较为绵长，不至于让人太过煎熬。
观察着顾玥萱红润的面颊，屠苏博略感安心，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。
他转身离去不久，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重新踏入房内，粗犷的大手轻轻一捞，便将还想继续休息的顾玥萱带离了被窝。
温度适宜的碗口轻轻贴合在她的唇边，顾玥萱嗅了嗅，微微皱起鼻子：“这是什么味道？”
屠苏博将她搂在怀中，言语中自然流露出宠溺的哄意：“这是醒酒汤，母亲在天还没亮时就起来精心熬制的。”
“喝一些吧，免得醒来后头痛难忍。”
顾玥萱懒洋洋地探出头，轻轻用嘴唇触碰碗边，在屠苏博的细心劝诱下，慢慢喝下了大半碗汤，眼神也渐渐清明起来。
她轻吸一口气，用手搓了搓脸颊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问道：“现在什么时辰了？我怎么一直睡到现在？”
“你为何不叫醒我？”
屠苏博轻柔地将碗放置一旁，拿起一块浸湿的帕子轻轻为她擦拭脸庞，握住她的手，坐在床边解释：“谁说我不曾叫醒你？”
顾玥萱怀疑地眯起眼睛：“你真的叫醒我了吗？”
“叫了。”
顾玥萱毫不犹豫地说：“不可能。”
“如果叫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继续睡？”
她对自己的酒品有着清晰的认知，即便是醉后，她也最多只是想睡觉，绝不可能沉睡不醒。否则，她昨日也不会有勇气为屠苏博挡下那些酒。
倾听她那信誓旦旦的誓言，屠苏博略作停顿，才缓缓开口：“你真的不记得我清晨唤醒你的声音了吗？曙光初露，我已呼唤你无数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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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玥萱的本能反驳硬生生地梗在喉咙里，屠苏博的语气愈发平和：“你知道我唤醒你时，你作何反应？”
内心深处有个声音提醒顾玥萱，这个话题或许应当及时刹车，但往往在情绪失控时，话语总是比理智先行一步。
“什么反应？”顾玥萱话音刚落，便感到一丝懊恼，她正想刹车，却已来不及阻止这场可能带来不快的话题。屠苏博脸上闪过一丝怀旧的光芒，神情庄重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他轻声叙述：“你曾对我说，不要再来打扰，否则就将我丢进河中，成为吐泡泡的鱼。”
顾玥萱的手猛地停在了脸颊上。
屠苏博继续沉浸在他的回忆中：“你还说我过于聒噪，打算将我挂在村口最高的树梢上。”
“或者，挖个洞将我藏进床底，再不然就把我扔进地窖，变成一个沉默的萝卜。”
“你甚至提出要扯掉我的舌头，堵上我的嘴。”
他的回忆在空气中回荡，随着一声长叹，他低头，凝视着顾玥萱那闪烁不定的眼睛，笑容显得有些勉强。
“你知道自己曾想如何封住我的嘴吗？”
顾玥萱干涩地吞了吞口水，表情显得有些木然：“抱歉，我一点也不想知道。”
屠苏博微微低头，压抑着笑意，仿佛没有注意到顾玥萱那已经羞得通红的耳朵，突然凑近，轻轻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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